唐代的飲茶,義理精而事象盛。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總其大成。因此,這里將《茶經(jīng)》的飲茶法簡括為“茶經(jīng)法”。所謂“茶經(jīng)法”,也即“煎茶法”;趙璞《因話錄.商部下》載,陸羽“性嗜茶,始創(chuàng)煎茶法”。茲就“茶經(jīng)法”的具體內容,分七大項分別介紹如次,其六為茶導引。
今天與您分享的是余悅所主編的《茶理玄思·茶論新說攬要》(光明日報出版社2002年4月出版)中論文摘要的內容。
當然,在飲茶群體中,或許有人專為解渴而來,根本不去理會什么品與不品,解渴也好,只要他專注于解渴,同樣意味著某種程度的人靜,氣場便也隨之產(chǎn)生;何況周遭尚有強大的氣場在,因此一人茶座,人們何以表現(xiàn)出較多的禮貌,道理原來在此。
還有更玄的東西呢:專心讀書,也能引導人靜;“專注”則能將書中字句變成人靜的“口訣”。推而廣之,只要高度集中精神于本職工作,便可出現(xiàn)程度不同的氣功態(tài)。若能“用志不分,乃凝于神”,像駝背丈人用竹竿粘蟬(《莊子·達生》)、木工阿慶制作懸掛鐘磐的架子(同上)、庖丁替文惠君宰牛(《莊子.養(yǎng)生主》)那樣,則已屬完全進入氣功狀態(tài)了。體內潛能就會得到充分的發(fā)揮。他們于是達到神乎其技的境界。這便是“場”的效應。我在《導言》中曾談到羅汝芳用“童子捧茶”故事闡釋“百姓日用即道”。童子捧茶,神情專注;他顯然處于氣功態(tài)中;童不自知,羅汝芳卻看出來了。遺憾的是,即使是唐代聚飲各位,往往也陷于如《易·系辭》所謂:“百姓日用而不知”“道”的境地(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)中就沒有談到這個問題)。難怪釋迦牟尼悟道后也曾說:“奇哉,奇哉!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,只因妄想執(zhí)著不能證得?!彼?知也好,不知也好,“茶導引”之影響力惟有程度深淺之別,而絕不會是“零”。
“茶導引”現(xiàn)象,表明氣場的存在,可使社會互動得以實現(xiàn)。故知在形態(tài)各異的復雜事物中,其整體運動規(guī)律卻是何等地相似。